木心回忆录

1、最后，我们都精疲力尽了。大家围坐在了木心的厨房里，没有吃的，只是想要歇一歇。陈丹青又一次点起了烟，说，我现在坐的位置就是木心坐的位置，你们就是我。我知道完了，这还没完。可怜的摄影师连三脚架都来不及去找，摄影机就托在自己的肚子上，录音师举杆的手颤抖着，这样大约又说了近两个小时。

2、理解事情，不可以把一个意思推向极端：我也看电视。尼采，克制不住地手淫：这样他才是尼采。

3、说回到2014年，我们原本去乌镇，是要拍摄一部关于鸳鸯蝴蝶派文人的纪录片，打算去拍一点茅盾故居和严独鹤故居的影像资料，他们也都是乌镇人。(木心回忆录)。

4、人性，近看是看不清的，远看才能看清。人间百态，莎士比亚退得很开。退得最远最开的，是上帝。莎士比亚是仅次于上帝的人。(P351)

5、其实我觉得木心最大的特质就是孤独，尤其是他局外人这样一个身份，在文革中那么多本文稿就那样毁掉了，然后逃到美国去，逃到美国去也是处于一个隐居的状态，回来之后一直到去世，然后被我们发现。但是我觉得也不晚。怎么说呢，想到木心就比较激动，我想起木心的一句话，“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一个人的那种快乐了”，今天来南艺是我第二次有这种感觉。上一次是在不久之前，陈丹青先生去先锋书店的时候，我坐地铁赶去，就一路小跑，特别害怕迟到，错过，就是特别期待去见一个人的那种心情。

6、文字的简练来自内心的真诚。“我十二万分的爱你”，就不如“我爱你”。

7、这一层意思，在诸位阅读木心之前，在诸位获得各自的心得——或没有心得——之前，我应该缄默……

8、我们根本没有资金专程去纽约，这是本片的监制之我的搭档秦妹妹利用访学北美之际借道纽约，用了一台小DV拍的，只因为我不停地跟她唠叨：“不知原谅什么，诚觉世事尽可原谅。”我还对着一个从来没有学过一天摄影的人说：你要拍出“一路一路树荫”，“天色舒齐地暗下来，相约暗下，慢慢地，很慢”的感觉。这些，当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

9、这些文章都是近两年内，随着民国电影研究所出品的纪录片《我的师尊木心先生》的拍摄而陆陆续续写成的。其中有拍摄札记，有读者访谈，有读书沙龙实录，有对木心生平的考据和探究，更有作为一个个读者，作为木心心中最高观念的读者们，对于木心文学的感悟和解读。

10、1994年，我愿大家都有好的转变。课完了，我们将要分别，即使再见面，要隔了一层了，校友见面，客客气气。过去这一段，今后得不到了，想来心有戚戚。

11、凡永恒伟大的爱，都要绝望一次，消失一次，一度死，才会行重获爱，重新知道生命的价值。(P14)

12、其实就是从刚刚片子里的两件事情：第一个事情就是他很幽默，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木心是那么幽默的人，因为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，文革的那些部分都足以让一个人消沉，但是他的幽默感就是能够支撑他，创作出这么多东西。第二个就是，他说他有个习惯，陈丹青老师在影片里说的，说他在创作的时候要一杯茶、一根烟，头脑光清来写作。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，就是喜欢一种东西或者是爱一个人，如果不能够有那种癖好的去喜欢，或者去创作的话，这种爱又算什么呢？所以我就觉得这两件事情非常戳心，算是把我圈粉了吧。大家都说木心先生没有很多的粉丝，没有那么多人的推崇，但是我想这又算什么呢，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，有这份情趣就够了。谢谢大家。

13、文学是人学。学了三年五年，还不明人性，谈不上爱人。

14、认真说，你们还不是读书人。不相信，你拿一本书，我来提问，怎么样？要能读后评得中肯，评得自成一家，评得听者眉飞色舞，这才是读者。

15、用另外一个方法讲。讲讲我这个示众的例子。从前杀头，是要示众的。这样讲，比较难。向来我在难和易的事情里，择难，从难处着手。这已经是我的第二本能了。

16、再过一周，就是木心先生逝世五周年的祭日了。

17、以现代理性去看耶稣的话，破洞很多。要不求甚解地去解。不求甚解就是一种解。包涵、圆融地看。

18、报刊阅览室、综合外借室、少儿阅览室夏季开放时间为8:30-18:00；冬季为8:30-17:30

19、从木心62岁的1989那一年，到 1994年，五年中，他在纽约为 一小群中国艺术家——画家、舞 蹈家、史家、雕刻家，开讲世界 文学史，进行了他一个人五年的 “文学的远征”。

20、古代，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人类到了现代，一切错误，全是明知故犯。现代人的聪明，是一个个都没有"一时糊涂"的状态，倒是有"虽千万人我往矣"的犯罪勇气。现代人中，恐怕只有白痴、神经病患者，可能质朴厚道的。正常人多数是精灵古怪，监守自盗。

21、生活是什么？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。凭这个，凭这样一念，就产生了宗教、哲学、文化、艺术。可是宗教、哲学、文化、艺术，又是要死的--太阳，将会冷却，地球在太阳系毁灭之前，就要出现冰河期，人类无法生存。可是末日看来还远，教堂、博物馆、美术馆、图书馆，煞有介事，庄严肃穆，昔在今在永在的样子--其实都是毁灭前的景观。

22、今天我的最后一课，和都德的"最后一课"，性质完全不同。法国人而不准上法文课，那是非常悲哀。我们恰恰相反，中国人，中国文化，还没有被消灭。

23、罗拉拉：是这样的，我听说这个馆到九点多钟就要停电了。我怕我们在讲的时候突然瞬间黑暗，我们在黑暗中只好大雪纷飞了。我刚才还跟李安源老师在感慨，说为什么有关木心的聚会都特别的让人感动？因为所有的人都用内心在讲话，我们听到不止一个人中间停顿说不知道该讲什么，但他继续讲下去的时候，他那点无措，那点敏感还是依然可以打动我们。就是说我们很少有这样的场合，每个人都在用内心发言，而不是在说场面的话。从一开始南京大学的这个男孩开始发言之后，我的眼角就一直没有干过。已经很少这样了。

24、综合上述，雷声很大，能讲吗？我有我的能讲。结结巴巴，总能讲完，总能使诸君听完后，在世界文学门内，不在门外。

25、我第一次看到庄老师的画，就一直有一个疑问，我想问庄老师，你是不是也读过木心先生的书？因为他描写的那种江南的感觉，我在读木心的小说集的时候，就是《温莎墓园日记》的时候，那感觉特别强烈。

26、回忆，渐行渐远，回忆与现在永远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，永远也不可能划上等号，因为回忆永远只能是回忆，只能储存过去，而现在永远是现在。

27、公园石栏上伏着两个男人，毫无作为的容光焕发。

28、从前的日色变得慢/车 马 邮件都慢/一生只够爱一个人…

29、所以木心首先是一个思想家，他对于情感、哲学、宗教、社会各方面，包括文学、艺术，都有非常独特的论点，这些论点可以给我们每一个人不同的启示，来启示我们的人生。谢谢大家。

30、文学不是描写真实，而是创造真实——真实是无法描写的。上帝是立体的艺术家，艺术家是平面的上帝。

31、宗教很明白：你要进教门，就得牺牲。吃素，不结婚，不说绮语。但宗教所要的牺牲，是杀死生命，很愚蠢。可是杀而不死，修道院弄出许多事来。

32、20世纪中国画家中，画作第一个被大英博物馆收藏。美国耶鲁大学也收藏有他的33幅水墨画。△木心美术馆

33、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。如果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，还有谁会救你？

34、推到极点，皇帝皇后总算好了吧？你去问问他，如果他们看得起你，就会诉苦。

35、我明知生命是什么，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，所以听凭风里飘来花香泛滥的街，习惯于眺望命题模糊的塔，在一顶小伞下大声讽评雨中的战场——任何事物，当它是去第一重意义时，便有第二层意义显出来，时常觉得是第二重意义更容易由我靠近，与我适合，犹如墓碑上倚着一辆童车，热面包压着三页遗嘱，以致晴美的下午也就此散步在第二重意义中而俨然迷路了，我别无逸乐，每当稍有逸乐，哀愁争先而起，哀愁是什么呢，要知道哀愁是什么，就不哀愁了——生活是什么呢，生活是这样的，有些事情还没有做，一定要做的……另有些事做了，没有做好。明天不散步了。

36、(作者简介)范树立，笔名小林，桐乡市崇福镇人。曾供职于桐乡市文联，桐乡报社，担任《崇福镇志》编辑。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，市作家协会、诗词楹联学会、丰子恺研究会、吕留良研究会会员。近年已出版《崇德古韵》《小林童趣》等多部著作。

37、两年前我记得是零下五度，先锋书店也没有空调，但是气氛非常的温暖。今天当然我们有了更好的条件，我们在这么漂亮的电影馆，也有暖气，依然有这么多人在一起，我觉得这种人心的温暖是更加难得的，所以我忍不住要说一点题外话。

38、世上有许多大人物，文学、思想、艺术，等等家。在那么多人物中间，要找你们自己的亲人，找精神上的血统。这是安身立命、成功成就的依托。每个人的来龙去脉是不一样的，血统也不一样。在你的一生中，尤其是年轻时，要在世界上多少大人物中，找亲属。(P474)

39、人世真没意思，因为真没意思，艺术才有意思。

40、思想不必被**拖住。让思想归思想，**归**，这样生命才富丽。

41、安徒生说得比我好。他说，他从前是个丑小鸭。他的画和用具到上海展览过，我摸过他的手提箱。

42、凡是纯真的悲哀者，我都尊敬。人从悲哀中落落大方走出来，就是艺术家。

43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陈丹青

44、他对老子、孔子也有其独到的看法，那是15讲的事儿了。

45、做生活的导演，不成。次之，做演员。再次之，做观众。

46、以前母亲、祖母、外婆、保姆、佣人讲故事给小孩听，是世界性好传统。

47、这可以概括我一生的行为。你们见过这样强烈的句子吗？说起来，是文字功夫，十五个字，其实不过是有爱有恨，从小有，现在有，爱到底，恨到底。

48、给恶人定性定名，给善人一种快感，看透一个恶人，就超越了这个恶人。

49、我以我特别喜欢的木心的一首诗作为结尾，这首诗的名字叫做《大卫》：

50、最早的文学，即记录人类的骚乱，不安，始出个人的文学。所有伟大的文艺，记录的都不是幸福，而是不安与骚乱。

51、庄弘醒：我是民国生人，我对民国有遥远的记忆。虽然我只有10岁，以前江南文化非常发达。你看我的老家出现了那么多诗人、作家。那一代人的文化氛围对我童年的影响是很大的。当我老了以后，我想做一个事情，就是没有人对过去的江南，那种气氛去还原，没有人去做这个工作。我想我要沉下心来做。而且是没有功利色彩地去做，我就做了。

52、两年前的那一场纪念会，我完全没有想到，本来我们的计划是谈半个小时就放电影。但实际上我们进行了一个半小时。我记得当时在场有很多从外地赶来的人，最远的好像是从佛山赶来的。还有人上午才在木心纪念馆，晚上又赶到南京来。而且当时的读者发言是此起彼伏，没有一点停顿。所有的人，从博士生到化学老师，到高中生，每个人都彬彬有礼，都很有见地。

53、从前的人，多认真 。认真勾引，认真失身，峰回路转地颓废。△木心作品

54、我对木心的认识，是我女儿买的书。她说爸爸这个书写的真好，我翻了翻，也不是太了解，今天这个片子倒是让我有了一个更深的印象，也看到了木心先生的画。

55、现代艺术，流派，越来越多。这是个坏现象。上次讲过一个公式：直觉--概念--观念。从希腊到文艺复兴到浪漫主义，人类可以划在直觉时代。直觉的时代，很长，后来的流派，都想单独进入观念，却纷纷掉在时空交错的概念里。

56、还有木心说，“我是一个字一个字把自己救出来”。我在读木心的时候也是这样，读木心就是一个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我救出来。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太多了。

57、人生的高度，不是你看清了多少事，而是你看轻了多少事。

58、木心先生肯定是思想家，他坐牢，从民国那个文化氛围中间走来，碰到一个新社会，发现是这样的，他吓坏了。说实话，真的吓坏了。但他是坚韧的，他一直在想你打不垮我，我不垮，这个“不垮”是非常非常重要的。然后他不停的走，他的面也非常的广，涉及到音乐、绘画、文学、诗歌、历史，而且很精。他的文字非常的精炼，像丹青讲的，他写作用的每个字都是要推敲的，他会去查康熙字典，这是中国文学跟文字里面的一个精致。木心先生为人也是一个精致的人，他出门会打扮的，很少有人这样做，其实这个非常好，并不是矫情，出去我给别人一个面貌，不是邋里邋遢的。木心先生，我们看他的文字，看他的绘画，他是非常精致的，跟自己是较劲的。其实他是非常矫情的老头，非常矫情，文字矫情才好玩，才会出诗歌。那么他的绘画水准是一流的，我虽然并不太熟悉，但我刚刚在片子里看了一下，艺术水准很高。谢谢大家。

59、等待，恰若春暖花开前的冬眠。忍受寒风凛冽，只为来年的草长莺飞，春满人间。

60、用福楼拜这句话，意思是：我甘愿为艺术占有，没有异议。回顾这些往事，是说，艺术家一定要承当一些牺牲。你们承当过多少？你们还愿意承当多少？清不清楚还要牺牲点什么？

61、真正伟大的思想来自于悲观主义，绝望，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
62、当你的欢乐和悲哀变大的时候，世界就变小了。

63、每一行弥尔顿的诗，都能看出他的性格。我心里长久记着他的这句话：“每一行都要表现自己的性格。”这是我终生追求的，是诗人、画家、音乐家的格言。(P401)

64、你们传我一句话，或描述我的有关情况，到传回来时，都走样了。我的说话和文学的严密性，我的生活的特异，由我传达别人的话，别人的情况，可以做到完全达意，而慢慢做到可以达人家的意，比别人更透彻。

65、公式：知与爱永成正比。知得越多，爱得越多。逆方向意为：爱得越多，知得越多。秩序不可颠倒：必先知。无知的爱，不是爱。知是哲学，爱是艺术。艺术可以拯救人类。

66、拉远了。强行者有志。"文革"初，老舍、傅雷……决定去死。为什么？我不肯死。平常倒是想死，"文革"那么凶，我用老子对付："飘风不终朝"，"骤雨不终日"。结果呢，"文革"持续那么久。我跟老子说：老兄，你也料不到。

67、一切痛苦或欢乐，失望和悲哀，当它成为回忆的时候，就有了雾里看花的朦胧之美。

68、博学虽然可耻，但使人心宽。心宽而不体胖，希望大家尽量博学吧。

69、另外，刚才说到的“中世纪日本文学”是在30讲，里面还谈及了日本的民族性。第31讲就是莎士比亚了。

70、很欣赏他在“最后一课”中对文学的定性——文学即人学……

71、21)爱一个人，没有机会表白，后来决计绝念。再后来，消息时有所闻，偶尔也见面…幸亏那时未曾说出口，幸亏究竟不能算真的爱上。又爱了另一个人，表白的机会不少，想想，懒下来，懒成朋友，至今还朋友着…光阴荏苒，在电话里有说有笑，心中兀自庆幸，还好…否则苦了。——木心《素履之往》

72、不从宇宙观而来的世界观，你的世界在哪里？不从世界观而来的人生观，你不活在世界上吗？所以，你认为你有人生观，没有、也不需要世界观，更没有、也不需要宇宙观——你就什么也没有。(P172)

73、26)因为我已证明了人是可能具有无欲望无功力观念的单纯的爱，即使只是一念之诚，确实是有过，而且不谙世故的少年人可能会去实行的。——木心《爱默生家的恶客》

74、陈捷：感谢各位朗读者，感谢大家的聆听。我们的诵读会就结束了。听了这么多木心的诗歌，我想我们的纪念活动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，在座各位赶来的读者们的感受、发言和交流。如果你们也愿意朗诵一两首木心的诗，你们最爱的诗，都很好。

75、不是你想得太多，是经历让你学会了不语沉默。

76、生活听起来没有奇怪，人人都在吃喝玩乐。没有享受到的生活，算不上生活。把生理物理的变化，提升为艺术的高度，这就是生活、艺术的一元论。

77、25)凡永恒伟大的爱，都要绝望一次，消失一次，一度死，才会重获爱，重新知道生命的价值。——木心《文学回忆录》

78、罗拉拉：谢谢你。我们有时候说到一种好，陈丹青和木心都爱说的，不知道怎么才好。

79、莫扎特会玩。他偶尔悲伤。他的悲伤，是两个快乐之间的悲伤。论快乐的纯度，我不如莫扎特。他是十足的快乐主义。我是三七开，七分快乐，还有三分享乐主义。

80、怎么把这个气氛延续下去？有个想法：将来成立一个文学研究会，远话近说，先酝酿。文艺复兴，从个体户到集体户，要有个形式。这是新年的新希望。目的，要入世，做点事--也是一种牺牲，绑出去，示众。

81、既然分得清雅俗，就要嫉俗如仇，爱雅如命。我中秋节买月饼，回家就把月饼盒扔掉。这么俗的设计，不能放在家里。

82、一般的体系，可说是外化的精密、宏观的精密。我取内化的精密、微观的精密。外化的功能，体现在推理而定名，那是哲学、哲学家；内化的功能，表现在感知而不定名，那是艺术、艺术家。(P184)

83、友谊有时像婚姻，由误解而亲近，以了解而分手。(P435)

84、人生就像一场旅行，不必在乎目的地，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。很喜欢这一句广告词，有时候会忍不住陷入沉思。想或者不想却都是生活的一部分。古罗马的马可奥勒留有着绝妙的沉思的花絮，他写到：人所失去的，只是他此刻所拥有的生活，人所拥有的，也只是此刻正在失去的生活。

85、20)我们穷，只此一身青春。——木心《云雀叫了一整天》

86、可能你会说："您老别含糊，尽管说，咱们能改过的改，不能改的慢慢合计。"不，我不会明说的。

87、《低欲望社会》，作者：三浦展(日)，讲的是低生育率、超高龄化；储蓄金高企、消费缩减；富裕阶层出逃、年轻人丧失斗志；未来何去何从；日本著名管理学家、经济评论家大前研一对症论策、引爆东亚的话题之作。

88、陈捷：谢谢大家安静地看完这部影片。这是我们民国电影研究所从2014年的10月份到2016年的2月份，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制作出来的。我是这部影片的导演，我身边的这位老师秦翼，是这部影片的监制，也拍摄了片中纽约杰克逊高地的画面。

89、文学是可爱的。生活是好玩的。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。

90、读者：大家好，我是参加了两年前在先锋书店的那场，所以对当时的很多情景记忆犹新，今天非常有幸能够来到这里。我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心的读者，普通到就是一直很孤独而无望的，喜欢着木心先生，我也没有学过艺术，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和一切艺术绝缘，就是不去沾艺术的边。但是木心这样一个老头，他就很打动我，我们刚才谈到读者的问题，其实木心生前并不知道他的读者在哪，在他生前他大概也没有见过多少，他一直在想象他的读者，另一方面他可能也不在乎他的读者在哪儿。

91、木心隐于尘世，如果不是陈丹青等人的努力，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存在过这么一个人：在中国三次入狱，想尽办法逃往美国，如愿后独自生活在纽约，极少和人来往，关在家里独自读书、写作、画画。不求名利，写过的文字，又自己销毁。与过去断交，唾弃流行、时髦文化，和自己喜爱的老子、耶稣、尼采、福楼拜、陶渊明、嵇康、托尔斯泰、陀思妥耶夫斯基交朋友，熟读经典且烂熟于胸。——“在自己的身上，克服这个时代”